从波罗的海到太平洋

走了许多路,还是走向你

母猪上树(六)

*渊筠

  

韩渊寄放在扶摇山的鹰已经在三人头顶盘旋了一段时间了一一看他们吵得热闹,李筠也没事,就没掺和,在天上挂会儿再说。

韩渊本人不能离开南疆,这鹰的用途可就大了,比如看扶摇山、寄零嘴、过元宵节提供阴间灯谜等等,不一而足。

看大师兄和李筠告一段落了,它才施施然落在最近的一棵树上,水坑看了不由得感叹物似主人形一一李筠差遣的毛毛虫和他本人一样扭曲,这鹰却有种别样的器宇轩昂,小师兄究竟是混成大魔头了,连御物都不可和二师兄同日而语。

李筠看到那只鹰,眼睛骨碌转了一圈,贼心烂肺也跟着转了一圈一一要是让大师兄这条雕花搅屎棍先开口,这件事最后不知道能描得有多黑。

李筠只觉得肺腑里卡了一口老血,原来走火入魔是这种滋味。

他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要急也是韩渊急,可是他也急上了,他都怀疑自己心里是不是有鬼,大师兄知道了能笑他一百年,反正修行中人寿元漫长,鉴于严争鸣只是有臭美的病,暂时没有健忘的症状,这件事情翻不了篇了。

扶摇山天长地久,掌门印刻录阴晴雨雪,不出错的话,此事是要没入掌门印的,但是不绝能以这种歪着的姿势!

鹰看了眼李筠,又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只感觉李筠好像有什么把柄落在大师兄手里了。

它顿了顿,开口询问道:“刚才我感知到我留在二师兄身上那道傀儡符碎了,出了什么事?”

旁边的满地焦黑还在冒烟,韩渊看一眼就猜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李筠是在两个师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按理说不应该。

李筠瞅准时机,赶紧接过话茬:“哦,没事没事,我刚在炼器,引来了天劫,劈了一阵就走了,多亏了掌门师兄和三师弟,一点没伤着。”

韩渊却没买他的账:“那傀儡符?”

严争鸣满脑子以己度人的设想也散了,心思终于落回了正事上,刚才有惊无险的片刻浮现出来,他“咦”了一声:“刚才那道天劫明明是劈在炉子上的,怎么直接反噬到了李筠身上?”

四双目光看向李筠,三人一鸟,李筠的腿都快被压软了。

李筠心知此事若不能善了,自己就不能善终,咬牙切齿道:“我这次炼的东西不容有失,所以我在炉子上加了一道符咒,把天劫引到我身上。”

四个人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脑子不幸被雷劈熟了,现在是脑花在讲话。

严争鸣把扇子往上抬了抬,盖住了整张脸,惨不忍睹道:“李筠啊李筠,你没那两把刀,就别揽这个活,要不是那道傀儡符,你早上师父师祖那儿挨打去了。”

程潜也皱眉道:“二师兄,性命要紧,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值得你玩命?”

水坑:“二师兄不是窝囊废吗,怎么这么悲壮?”

韩渊的鸟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阴沉,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他。

李筠破罐子破摔了:“好吧!我的错!”

他心虚地看了眼韩渊鸟,没敢细看,目光一闪而过,好像韩渊是块烧红的铁板。

韩渊胸口有血气翻涌了一下,怒火的那头千丝万缕地勾着李筠。

他恨不得立刻从南疆飞过来,落在他面前,掰着他的肩膀,问问他怎么想的。

只一瞬,李筠又见不得人似的低下头去,给众人展示他的天灵盖:“我炼的是一个传送法器,只要把东西放进去,瞬息之间,想让它到哪儿它就能到哪儿......”

韩渊愣住了,胸口的风云没了着落,哗啦啦地落下来,落了满地灰一一不灰败,倒有点桃红柳绿的。

严争鸣看看他们俩,身心终于舒畅了,百惑全消。

他摇着扇子,端庄地下了结论:“我就说有猫腻。”

评论(8)

热度(6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