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波罗的海到太平洋

走了许多路,还是走向你

母猪上树(七)

*渊筠

  

韩渊:“二师兄......”

他声音很低,尾音也不太坚定,后半截消失在了风里,不知是犹豫还是震惊。

李筠解释完,越发生无可恋,只想入土,头垂得更低了。

严争鸣则显得中气十足得多:“行了李筠,没什么好丢人的......”

李筠猛地抬起了头,平时借给他三个胆他也不敢怒视严争鸣。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泥巴下的脸苍白成了纸,只有眼睛黑漆漆地盯着严争鸣,随时准备以下犯上。

严争鸣面无愧色地和他对视:“怎么,想杀我灭口么?再练两年吧。”

韩渊看着面无人色的李筠,心里的熨贴骤然涌上来,不由分说地裹住了他,他几乎听见自己在叹气。

好像一直以来小心对待的珍宝突然掉进了自己手里,他手足无措地捧着,那温度能把一个长年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灼伤。

“原来我也配吗?”他近乎惶恐地想。

韩渊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在南疆,要是现在和李筠在一起,他连喘气都能错拍。

韩渊鸟从树上飞下来,落在大师兄和李筠之间,护短之意昭然若揭:“这法宝是我请二师兄炼的,我贪恋扶摇山风物,也想和师兄师妹多交流,二师兄怜我孤苦,不愿让我失望,才出此下策,掌门师兄要怪就怪我吧。”

严争鸣不是真棒槌,韩渊的心思一听就懂,闻言“唔”了一声,慢悠悠地说了句:“原来如此。”

韩渊很少有求于他,他长年呆在南疆,在群魔乱舞之地离群索居,难得有个欲求,竟然对着李筠。

严争鸣就坡下驴,卖了韩渊一个面子,没再刺激李筠,但是眼角眉梢的玩味还挂着。

李筠还在原地应激,愣愣地看着他,一看就是事先没串通好,脸上的神情把韩渊刚才的说辞驳了个七七八八,空白得有点可怜。

韩渊的心蓦地柔软下来,李筠这样子简直让他都不知道是捧着还是含着好了:“多谢二师兄,这份恩情韩渊一定铭记在心。”

严争鸣旁观片刻,突然良心发现,他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提前结束对李筠的围观。

他像是看够了热闹,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今天事情太多,还得喊人来修这房子呢。”

说罢,掌门脚下生香风地拐走了程潜,水坑绕了院子两圈,也去后山玩火去了。

现在只剩他们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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